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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” 山前悔莫及
发布时间:2014/7/8  浏览次数:117893 次  来源:延长宣传网

张家滩镇的咀头村,有个姓肖的老财主,拥有万贯家产,人称“肖百万”。时间长了,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。肖百万有三个女儿,大女儿出嫁到隔沟的谢家村李百万家中,家里只剩老两口和两个女儿。随着岁月的流逝,肖百万年高体弱,常为万贯家产无人继承而发愁叹息。他家有一匹枣红马,膘肥体壮,毛色纯洁。肖百万天天盼枣红马下个金马驹。

枣红马下驹那天,肖百万忙前忙后,亲自料理,祈祷老天能遂人愿,让枣红马下只聚宝生财的金马驹。说来也怪,枣红马竟然生下了一条小龙。他惊慌失措,迷梦破灭。惊恐之余,却又萌生了一个念头:待小龙长大后,他全家要乘龙升天,脱离人间,到天上去过神仙般的幸福生活。想到这里,他欣喜若狂,手舞足蹈,不由哼了几句年轻时唱过的陕北民歌。当他转忧为喜,陶醉在欢乐之际,忽然想道:“不对,小龙还小,日子很长,到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?”“噢,对!现在绝对保密,待到龙飞升天时,自然人人皆知,仰脖羡慕了!”从此,他守口如瓶,严守秘密,喂养马驹,打扫棚圈,都由自己亲自动手,谁也不让插手。对家里人只说:“生了个金马驹,千万保密,不得外传。”

一天,肖百万应亲家李百万之邀,亲去赴宴。临行前,他先把生了龙的枣红马安顿好,备足草料,拴好小龙,严封门窗,加锁挂帘,直到一切满意,才欣然离去。还对女儿说:“金马驹是宝贝,害怕生人,更怕女人,你们绝对不能去看。”安排就绪,他才带上妻子起程赴宴去了。

肖百万为一头小马驹而表现出来的反常态度,引起了两个女儿的猜疑。她们非常想看一看这头“金马驹”。第一天出于父亲的叮嘱和自己的诺言,没有贸然行动。第二天,她们再也按捺不住了。三女对二姐说:“爸爸平时不让咱们看金马驹,趁他不在家,咱俩偷偷看一看,好不好?”二姐终究年长懂事,先是不同意,但是经不起妹妹一再乞求,也就点头答应了。二姐对妹妹说:“咱们只能看一眼,一看就回来。”妹妹答应听姐姐的话。姊妹二人就匆匆朝马圈跑去。到了马圈,她们刚把帘子揭开,只听一声嘶叫,一道金光从里面升起,红光四射,小龙从天窗腾飞,枣红马挣脱缰绳,破门而出。龙在空中飞腾,马在地下急奔。二人见状,知道闯下大祸,惊若木鸡,呆立不动。过了片刻,还是机灵的妹妹提醒二姐道:“爸爸回来一定不会轻饶,咱们还不如赶快逃跑吧!”二姐附和,催着快走。二人饭也顾不上吃,提上罐子,倒进拌汤,朝童儿弯方向跑去。奔跑中,拌汤洒了一路,又失脚跌倒,摔破罐子,泼了拌汤。传说现在的拌脚石,就是当年那拌汤圪塔变成的。

当日中午时分,在酒席宴上,肖百万突然看见酒盅里有一丝红线。他料想家中出了大事,就急忙告辞,匆匆返回。正当他从谢家村的坡上往下走的时候,只见对面坡上龙飞马跑,下沟向前。肖百万不顾一切地追赶,妄图将龙马拦住。龙在前,马在后,肖百万紧追慢撵,不觉来到高石崖。只听轰隆一声巨响,石岸裂缝,龙俯冲而进,马奔腾跃入。肖百万死死抓住马尾,心急如焚。又听得一声巨响,石岸合得严严实实。龙马都无影无踪,只有他手中抓住的一根马尾巴。乘龙升天的美梦破灭了,他捶胸跺足,悲痛不已,跌坐地上。现在这个石缝里长着几颗草,活像几根马尾巴。石岸下的石头上,还有深深的两个脚印。据说这就是当年夹在石缝中的马尾巴和肖百万跺脚时跺出的脚印。

肖百万呆坐片刻,拖着沉重的步子,颓丧着脸,回到家中。满心想着,向女儿问个究竟。谁知家中空无一人。问过邻家,方知两个女儿逃了出去。他又沿山追赶,岔路口,不知该向何方。忽见路边洒下拌汤,就沿着洒有拌汤的小路,一直赶去。猛然抬头,望见一座高山。两个女儿站在山顶上,正徐徐升高,即将上天。肖百万见了,心急火燎,拈弓搭箭,一箭射出,山被劈成两半。两个女儿竟连踪影也不见了。山也不再合住。肖百万悲痛欲绝,瘫倒在地。从此,这里就有了两座圆形的山,一东一西,互相对望,人们称为“姑姑山”。据说,那两个女儿一口气跑到童儿弯,又累又渴,疲惫不堪。刚刚坐下休息,忽见爸爸追来,一时着急,就用衣裤撩土,准备隐蔽。没想到,土堆越来越大,越来越高,她们心里说,人乏了走不动,山却能往高处长,这样也能远离爸爸。不料他爸一箭飞来,把山劈死。她们急忙奔下山去往南方逃跑,独独留下土山。肖百万不见女儿,以为中箭身亡,也就不再追赶。现在,安沟乡童儿湾村西南的姑姑山,东西对峙,中有崾崄。就是传说中的姑姑山。后来流传一首民谣,讥讽肖百万弄巧成拙:

肖百万贪财不足,金马驹远走高飞;

想升天反失千金,姑姑山永作证人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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